本报讯(记者肖玉华)最近,长春师范学院中文系教授赵福海、吉林省社科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陈复兴向记者反映,由他们主编的《昭明文选译注》一书,至少被3本出版物大量抄袭。他们呼吁,有关部门应重视这个问题,制止古文译注出版物中的抄袭现象蔓延。
赵福海、陈复兴主编的《昭明文选译注》1—2册,1987—1988年由吉林文史出版社出版,是吉林省内外一批专家学者花费几年时间完成的,出版后引起很大反响,已在长春、郑州召开两次“文选学”国际学术研讨会。专家们评论说:《昭明文选译注》是我国第一部《文选》今注今译本,其难度之大,在古文今注今译中不多见。比如把艰深的汉魏晋文赋译成流畅的现代口语,每一字、每一句都要做大量资料及语言等方面的工作,本书主编之一北京大学教师陈宏天为此献出生命。然而这样一部书出版后却屡遭侵权,至今已发现3部出版物中大量抄袭《昭明文选译注》中的段落。其中最严重的有由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5年出版的田兆民主编的《历代名赋译释》和春风文艺出版社1995年出版的马清福主编的《新注古典诗文十大传统选本·〈昭明文选〉》。
赵福海说,诚然,古文内涵是客观的,注译的内容雷同是可以理解的,但是表达的语言形式,若非抄袭不可能完全相同。我们把辽宁春风版《新注》与我们的《译注》对照,仅以《蜀都赋》等10篇文章统计,《新注》一书有907条,其中851条是抄袭《译注》的,占93.8%。再比如黑龙江版《历代名赋译释》中《思玄赋》所注之词955个,原封不动照抄《译注》的注释之词583个,占注释总量61%;《译释》中稍加改动抄录《译注》注释372个,占总量的39%。更可笑的是,我们注译中的错字、别字及译文中不准确的地方,抄袭者也照抄不误。比如《译注》中的“监抚”应注作“监国抚军”,我们注为“监国抚民”,《新注》一书中也以“监国抚民”字样出现。《西都赋》中的“罘(伏)网:扑禽兽的罗网”,其实这个“扑”字应为“捕”。我们由于疏漏,写成别字,而《译释》一书也写为“扑”字。
赵福海说:国家著作权法已公布5年,抄袭、剽窃之事屡禁不止,反映了一些人不是扎扎实实搞学问,而是投机取巧,道德败坏,用“剪刀加浆糊”谋取名利,此风蔓延,既有某些作者的责任,也由于个别出版社把关不严,从经济利益出发,明知有假也照出不误,看来,出版界也该“打假”。
据悉,《昭明文选译注》编者准备就侵权一事向法院提出诉讼请求,维护合法权益。